我对艺术而言其实是个陌生人，只是朋友中的艺术家们、总是不遗余力地向我普及着他们的巅峰之作。要求我热爱舞蹈的巅峰人物就是黄豆豆，他不断地告知我某部原创作品的价值。六月二日晚上，黄豆豆告知上海原创舞剧《永不消失的电波》获得了文华大奖。第二天，我索性去徐汇中学拜访领军人物史莉莉同志。

作者（左）采访正高级特技教师史莉莉

　　我认识这位正高级特级艺术（音乐）教师有一段时间了，介绍人就是和我同龄的曾宪一校长。曾校长认为艺术是涵养创新能力的必要条件，他发现杰出的科学家通常都会精通某种乐器、或者倾心于某类艺术享受。而徐汇中学很有远见的一项安排则是：让史莉莉老师同时负责学生的科技教育。这回去造访，是因为探讨剧院或舞台上的舞蹈、如何充分表达情怀或红色基因；史莉莉很热情地接待了我。而我知道徐汇中学舞蹈水平也有好多年，主要信息来源于区青少年活动中心。

荣获文华大奖的舞剧《永不消失的电波》剧照

　　我和史莉莉的交流中提到：舞剧《永不消失的电波》一开始并没有得到最高奖项的绝对把握，因为还有部原创沪剧《敦煌女儿》演绎的事迹也很感人。不过史莉莉老师认为，沪剧《敦煌女儿》虽然也有很高的艺术品位，但是这部舞剧中英雄伉俪的事迹、早就因为同名电影而深刻影响了整整三代人。舞剧得奖，一方面是由于增加了更多的原创性、现代性元素，另一方面高雅艺术也得有公共基础。

　　史莉莉很开心地告诉我：她自己是2005年从南通来到上海徐汇工作的，在这个艺术教育的平台上努力至今、也很有获得感。她说：上海无论是艺术展示平台、还是艺术教育平台，在国内都是绝对一流的。在她看来：艺术家们总是精益求精、总是在追求卓越、总是在不断打磨，这和上海这座城市精致的品位很吻合。

　　如舞剧《永不消逝的电波》里，有一段古典美的“弄堂旗袍舞”：一群女演员摇着蒲扇，伴着《渔光曲》起舞，恬静美好，这个舞段让许多看过舞剧的观众念念不忘。有资深的文艺记者事后告知我：这部剧排了多久，这个舞段就打磨了多久。那么，反复斟酌什么呢？原来不仅仅是舞蹈动作，弄堂的形态、旗袍的颜色、光的运用……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而舞剧的服装设计师，还带领团队跑了三个城市去选旗袍的面料，最后选中了在舞台上并不夺目的烟灰色。对此，史莉莉深有同感，她说徐汇中学的舞蹈团也很注重服饰；无论是在社区舞台上、还是去北京汇演，对于服饰的精心选择都是推敲细节的；就好比鸟儿对羽毛的爱惜。

舞蹈深得徐汇学子所爱

　　灯光，则是舞美的魂。如“弄堂旗袍舞”这一舞段，灯光设计师就让整个舞台仿佛置于氤氲的雾气中，如同清晨的袅袅炊烟。整个画面，不渲染不做作，就像一张老照片一样，典雅而隽永。有临场者告知：这么美的一个段落，竟让不少观众看得泪流满面。有人说，自己感受到了暴风雨前的宁静。也有人说，这段舞蹈让人看到，那个远去的时代多么值得追忆。史莉莉对此感慨到：舞美及灯光的感受，一定要去演出现场的、是电视直播所不能替代的；而她将去现场细细品味。

　　我认为，上海之所以能够成为一流的国际舞蹈高地，和艺术教育家们的倾心投入和持续坚守是分不开的。史莉莉就是其中富有代表性的一位，她和团队老师亲如姐妹、对从艺学生既严格又热忱、徐汇中学的舞蹈作品也总是在不断追求完美。在她和志同道合者的努力下，徐汇中学舞蹈团在上海享有盛誉、经常应邀出席重要演出活动。如2017年5月7日受邀，参加第34届上海之春国际音乐节在上海国际舞蹈中心举办的“童心飞舞中国梦”舞蹈展演活动；且作为上海市唯一一支入选的中学舞蹈团并作为压轴登场。徐汇中学这次展演作品名叫《我们的天空》：舞蹈分别以扇、以绸，以及满满的活力和蓬勃的朝气，表达了对烂漫青春的珍惜，承载了学子们对于美好未来的向往之情。这份情不止停于嘴角的灿烂笑容，更是每个舞蹈者眼中的那抹璀璨星光。正如作品中演唱的那样：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我相信青春没有地平线。类似记录，总是让史莉莉倍感自豪。

徐汇中学舞蹈团献礼作品《曙光》

　　而我和史莉莉在舞蹈方面的直接交集，则是庆祝徐汇学子庆祝上海解放七十周年的一台文艺汇演。在曾宪一校长的慷慨支持下，史莉莉为向阳小学的舞台提供了歌咏和舞蹈两个出色的节目。舞蹈节目的名字就叫《曙光》，舞蹈具象、唯美地表现了革命先烈的英雄事迹。在我看来就是致敬先烈以生命丈量光明的壮举！

　　对于这台献礼节目，史莉莉也是事先组织反复排练、并察勘舞台，事后则让舞蹈团的孩子写出心得，她认为这样才更有德育示范意义且可以训练舞蹈团成员的文字表达能力。我也觉得，这样成长记录积累的意义毫不亚于舞台表演的成功。

史莉莉同志的专业聘书

　　后来，有位参加演出的孩子代表舞蹈团是这样表述的：“同学们身着军装、英姿飒爽、坚决动作，向观众叙述了烈士们身前同敌人血战到底壮烈殉国的英雄气概。身着白裙的当代少年们，则伴着鸟语花香翩翩起舞，又让大家切实地体会到烈士们的牺牲、为我们换来的幸福生活！强烈的对比，更让我们怀念那些为保家卫国作出伟大牺牲和重要贡献的英雄们，也呼唤和平年代我们更应珍惜来之不易地幸福生活，同时心怀中国梦，把祖国建设得更美更强”！这就是史莉莉要求且达到的艺术教育中美学和德育的双重效果，我对此也是极其赞赏和倍感振奋的。

　　(作者:王泠一 上海社会科学院文明办主任、《上海精神文明发展报告》主编，上海国际经济交流中心研究员)